贺嘉时身体一颤,丢下拖把,回抱住秦言,“我没生气。”
于是,秦言就把贺嘉时拉回床上,倚在他肩膀上,放软了声音,说些好话。
贺嘉时则笑笑,亲亲秦言的额头,“傻瓜,我爱你。”
八月初,贺嘉时收到了张志的信息,约他与秦言一起吃饭。
他们约在了一家便宜的馆子,店里没开空调,满是烟味儿酒味儿。
张志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人看上去却很精神,若非他先叫了贺嘉时的名字,贺嘉时与秦言真不敢认他了。
贺嘉时看着眼前的好友,百味杂陈。
三个人叫了一打的啤酒,张志依旧没提自己的父母,只说自己自从放假以来都在N市的一家装修公司里帮忙,大半个月过去了,这才刚刚得空找贺嘉时叙叙旧。
他说,自己虽然钱赚得不多,但好歹比一分没有要强。
贺嘉时一愣,放在以前,他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张志这样的富家公子哥,竟会做装修这种事。
贺嘉时听着张志淡淡地说起自己在装修队里给人砌墙、吊顶,听着他将那些苦,那些难,说得无足轻重。
他真的变了太多太多。
贺嘉时干了一瓶酒,“你很厉害,兄弟。”
张志笑笑,他不再是那个满口放炮的孩子,只说,“还不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