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时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冷漠地说,“放下。”
秦言不听他的,反而伸手去够筷子,等到他把一个圆润白嫩的饺子包好、摆到案板上时,贺嘉时终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一句话都不听是吧?”
秦言这些日子早积蓄了一肚子的火,发也无处发,他终于被贺嘉时点着了,彻底恼了,冷笑了一声,“怎么?你今天就非得在我这里找不痛快是吧?你犯得哪门子的神经病?”
“我犯神经?秦言,到底是我犯神经还是你犯神经?”
贺嘉时终于忍不住了,炮仗似的一个接一个,把心里的话全抛了出来。
“上午喊你去超市,你不去,非要在家学习,行,我自己去。”
“我累死累活,又买菜又做饭,干这、干那,好不容易把饭做好了,你吃了几口啊?你一声不吭,吃完又去学习。”
“下午我‘吭哧吭哧’大扫除的时候你干嘛呢?晚上我做饭的时候你想过要出来帮帮我么?”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这是我们的年夜饭你知不知道?”
“我就是想跟你好好说说话,你的时间就这么值钱么?”
“秦言,不就是一个高考么,你至于么?日子还能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