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嘉木目光微沉，但仅仅一瞬间，就已经恢复如常，“还能说什么？当然是数落我。”

“为什么？”柯昊焱一听，立刻义愤填膺地站起身子，作势要去找祁雨星，被司嘉木一把拉住，重新坐下来。

司嘉木瞥他一眼，背过身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还真是，听风就是雨啊！

“你着急干什么？这要细细算起来，都是因为你。”司嘉木从回答柯昊焱开始，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编排故事，早已打好了腹稿，此刻说起来也颇为流利，“前些天你和程曦打了一架，再往前追溯，还和一个素人打了一架，且阵仗不小。虽说两件事情都没有掀起多大的浪花，但确实给宇哥添了麻烦。”

柯昊焱顺着司嘉木的话一路思考下来，最后竟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兀自反省起来，不多时就开始承认错误，“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么冲动，给宇哥添麻烦了。”

司嘉木信他是真心认错，但也熟悉他的性格，这厮就算认错了，也未必会真心改错。

更何况，刚才那番话，要真论起来，只有他一分真意，其余九分，通通胡扯。

和柯昊焱动手的那两个人，纯属活该！

“那我再问你一句。”司嘉木收回思绪，眉眼含笑地看着柯昊焱，“那要是再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你还会动手吗？”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了回答，“会，为什么不呢？”

闻言，司嘉木轻笑一声，眼里的笑意慢慢扩散，整个人都变得生动起来，“刚刚不还认错了，怎么又要动手了？”

“不冲突。”柯昊焱在自己的逻辑里完成了一次完美的自洽，“打人确实不对，但我打的，算不上人。”

其实还是因为司嘉木，他们伤害的对象换一个，或者换成他自己，他都不会这么冲动。

司嘉木，无疑是他的死穴。

“得，刚刚白说了，枉我费了一番口舌。”司嘉木心下是同意柯昊焱的，只是面上还是得应付着，“看来雨星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