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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第一次见到那个生物时,我也以为它是雄性,它有完整的雄性生殖系统,但能够在体内受精孕育坯胎,坯胎孕育时,会在体内自然形成一层包膜,对母体形成类似寄生的关系,慢慢长大。”

“…………你疯了,我不可能……”沈青愣怔道,转身恼怒要走。

“我听到胎心的那瞬间,又看了x光片的体内透视,我就知道,你就是沈远航在二十年前移植进他妻子体内的那个坯胎。”柳一楼平静看着他:“你无法否认。”

“你在说什么胡话!?”沈青斥道,重重甩上门。

“回家问问养育你长大的人,你出生时,想必有跟人类不同的特征吧。你总要接受的……”

隔着门,沈青听到对方的笑意隐然传来,他全身发麻,快步下了电梯,逃也似的离开了研究中心。

……什么鬼东西,什么恶心的说法?信口雌黄也要有个度。

他心乱如麻,让保镖把自己送回外婆家,他外婆出门看店去了,他用钥匙打开门,一头钻进房里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那个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为什么父母从来没有看过自己,是狠心把他丢在外婆这里,还是……

沈青的脑子像要炸了,他躺了很久,机械出了房门,走过客厅,在外婆的房间停了停。

他看见一只木箱子静静的躺在外婆的床底,那是他外婆很宝贝收着的很多小玩意,信件,还有收集的邮票,从小他外婆就不让他动。

他鬼使神差走进房间,把那只木箱子拖了出来,在地板上打开翻找了一会儿,里面有好几本泛黄的相册,邮票,还有他小时候玩的玩具。在最后一本相册的扉页里,他找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他母亲,母亲身边的男人想必是他的父亲,他第一次看见他父亲的照片,那是一个高瘦而看上去有些神经质的俊秀男人,穿着研究员的白大褂,他的母亲也穿着白大褂,怀里抱着襁褓里的他,两个人都没有笑。

那照片底下还有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是几个月大的他,躺在一方浸水的木盆里,笑得很灿烂,蹬着小脚。

“小时候啊,你就是爱哭,但是我一把你放进水里你就不哭了,就开始笑,小时候就老把你搁盆子里。”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沈青转过脸,他外婆正伫立在身边,慈祥对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