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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哑着嗓子紧紧忍住声音,他醉得一塌糊涂,模模糊糊还知道疼,眼泪顺着眼角一直渗到枕头里。

天花板在头顶模糊又清晰,他全身发抖,疼得厉害但不敢喊,理亏在前,他怄气也不出声。

酒精的作用又上来了,他身体很疼,昏昏沉沉,床吱嘎轻微作响,一切好像很快又很慢,陆天鸣按着他的手腕,他的肩膀和锁骨在流血,然后快感在蔓延散乱的思绪里浮了上来,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当他被快感的浪潮肆意吞没时,他昏沉一口咬在陆天鸣肩胛上,在失去意志前一刻想。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派对已经结束了,沈青靠在床上,房间空无一人,有仆人给他换了干净的睡衣。他想对陆天鸣发脾气,又恼火不起来。是他对不起陆天鸣,他同样对不起陆锦扬,如果有人毁了这一切,那个人是他。

他庆幸在那天醉酒时他和陆锦扬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一旦发生,什么都会不一样了。

他在家里休养了三天,听管家柳先生说,陆锦扬要被外派到北非的一个公司进行区域管理,那件醉酒后的闹剧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湮没在了水下。

“讨厌,人家不想去北非。”邵如风一边抱着宝宝逗,一边对沈青抱怨:“为什么爸要突然把锦扬外派到国外呀。他们这些企业家,都喜欢锻炼子女,但是北非那么远……”

“嗯……”沈青闷了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然,你去求求爸好吗,不要把锦扬调动到那么远,我今年就想跟锦扬找代孕要宝宝了,求求你了!”邵如风轻轻摇着沈青胳膊,撒娇贴上来。

“……”沈青沉默了一下,干笑几声,陆锦扬快要有宝宝了。他想,邵如风曾经对他眼高于顶的讥讽样子在脑海一掠而过,现在邵如风低姿态在求他。

他想起几年前和陆锦扬一起上下课,陆锦扬给他买了热奶茶,塞在怀里带到教室给他喝的样子,那个时候,他们手牵着手,他以为自己和陆锦扬会天长地久。

现在陆天鸣占据了他的生活,像蛇一样强势慢慢钻进他的身体里,钻进他的心里,他避无可避。他承认自己对陆天鸣有感情了,而且不像青涩的初恋,这种感情深沉而浓烈,如果不是醉酒认错人,他不会想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

“……拜托了,别把锦扬调到国外去,我一定跟他保持距离。”那天晚上陆天鸣回家后,沈青走到书房,闷声对陆天鸣道。

“你舍不得他?”陆天鸣取下眼镜,饶有兴致冷冷开口,对方敞开的睡袍下还裹着绷带,沈青心里酸了酸,是去救他才受的伤。

“……不是,如风想……今年找代孕要宝宝,他希望锦扬留下来。你不该分开他们的。”沈青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