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冒失打过去,只会白白让时乐担心。
齐麟放下手机,摸了摸自己已经揉成一团的头发。昨天在谢言那里做了脑电波,因为要打电容膏所以头发湿漉漉的,没注意洗完再睡觉,导致现在所有头发都黏糊糊的。
他走到浴室,把自己从头到脚冲洗了一遍,随后带上黑色鸭舌帽与黑色口罩出了门。
这次出门,他的目标很清晰,就是要查明自己的罪责。
很奇怪,也很正常。
如果自己有罪,让自己了结是最好的。
他蒙了面,没有开车,而是在街边拦了辆的士。在时乐家附近下车时,他抬头望了望时乐家的阳台。
窗帘还拉着,估计还没醒。
齐麟掏出烟,靠在墙边,还没抽几口就被一个人从旁边掐断。
刚欲发火,转头一看竟是时乐。
时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穿着一身运动服,正靠在齐麟身边。
“怎么?一大早就来找我?”他叼着一根棒棒糖,刘海也全部撩了上去,不乖,但是拽。
齐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拽的时乐,奶凶奶凶的。
但是他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欣赏时乐的容貌。
“时乐,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办,晚些再和你说,好吗?”齐麟拍了拍时乐的肩膀,不等时乐回答,就往小巷中走去。
时乐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