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点时间让他缓缓吧。”
“我以为他大大咧咧的,很快能过去呢。”梁春花抽抽鼻子说。
“毕竟是小孩子。”程建国叹口气。
过一会儿,梁春花又开口,“其实五十万也不少……”
“梁春花!”程建国停下手里的活,瞪着眼睛,“你想什么呢?!你就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戳一辈子!”
“想什么呢!我不就是这么一说,我不是也没同意吗!”梁春花杏眼圆睁。
程建国把手里的刷子咣当往水池里一扔,转身去后院了。
程知恩不知道这些,他还愣愣地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建国进来,端了一盘油煎馒头片,裹着蛋液的金黄的馒头片散发着香味。“饿了吧?”
程知恩茫然地抬头看看,“爸。”
“吃点吧。”程建国端起菜,“我把菜再热一下,吃完回家了。”
程知恩站起来,吃两个馒头片。跟着程建国的车回了家里,简单洗漱一下,就上床睡觉。他感觉今天太累了,无比的疲惫,他都忘记了看手机里有没有梁远的短信。
第二天醒来,天还没有亮。身上一层细密的汗,程知恩却觉得自己全身发冷。他想坐起来,却全身无力。
累积的恨和痛,担忧与恐惧撑破了程知恩年少的身体。
梁春花过来,程知恩喊一声“妈”,嗓子哑哑的。梁春花伸手摸摸儿子脑门,“怎么发烧了?”翻出个体温计给程知恩夹上,又端过一杯温水灌下去,等了一会儿才把体温计拿出去看看,“388”
程建国特意去镇上诊所给程知恩拿了药。
程知恩吃完药,又喝两口水,开始犯迷糊,他勉强睁着眼,脸上挂上笑:“妈,你们去饭馆吧,我睡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