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朗一直坐在客厅里,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攥着何安放下的项链。
何安“失忆”后,对自己表现出的喜欢真的不像是装出来的。近乎两年时间相处下来,他从未发现何安对钱有多大的执着,也从未借助他的身份得到过什么便利。
何安的行为前后表现得十分矛盾,无论怎样,盛嘉朗都不能让何安离开。两年合同只是借口,即使到期,他也绝对不会让何安离开。
浴室的声音已经停好久了。盛嘉朗放轻脚步回了主卧,却没发现何安的身影。他想到了什么,于是打开了客卧的门。
被子拱起一个小包。盛嘉朗走近发现,何安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他呼吸沉稳,显然已经睡着了。
怎么会这么没有安全感。
盛嘉朗蹲在床边听了一会儿何安的呼吸声,然后才掀开被子,轻轻地将人抱到主卧。
在外间的浴室洗完澡后,盛嘉朗上床躺在了何安身边。
何安似乎是察觉到有人,翻身后在身前摸了摸,寻到盛嘉朗的位置后,把头扎到盛嘉朗胸前,贴着盛嘉朗继续睡。
这下不用盛嘉朗再捞人了,他搂着怀里软乎乎的何安,心里才算是踏实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何安睡醒后发现自己躺在主卧,不用想都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何安昨晚睡得实,都没察觉他是什么时候被抱过来的。
何安伸了伸懒腰,起身穿衣服时发现床头贴着一张便利贴。
【安安,公司有急事我先走,桌上有三明治和牛奶,你记得吃。】
便利贴右下角还有一个潦草的心形,何安觉得不对劲,凑着阳光仔细瞧了瞧,发现是一个被涂掉的老字。
老公的老。
昨天的那番话是不是不应该说?会不会让盛嘉朗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