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页

哐当一下,谢文感觉自己的脑仁像核桃一样被砸碎,意识流了满地,头痛欲裂,宛如刀割。

谢文艰难地睁开眼睛,一双柳叶眼中满含迷离和水汽,一向冷艳的他此时像一只被遗失路边的小猫,可怜而无助。

他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振作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两年前再大的坎坷都走了出来,怎么这回偏想不来了。

谢文告诉自己要振作,等清醒了一些,他心里生出来疑惑。

这两天怎么回事,来自己家的人络绎不绝,前脚刚走了项大哥,今天却又有人拜访。

他明明已经声明过了,不让自己的朋友打扰自己,最有可能来的项大哥和妹妹昨天已经来过了,现在还能有谁?

这一觉,他的意识昏昏沉沉地,虽然很舒服,但是让他想不明白很多事情,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像被重装系统了一样,既显得流畅,但又出现了新的不便利。

而且谢文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很不踏实,像被粉身碎骨揉在了一起,现在重新摊开,却浑身酸痛,但还是可以忍受的。

谢文拖起身体前去开门,懒懒散散,漫不经心。

但是当他看到门外这个身高刚到他肩膀的人,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刚生出来的清醒被碾得一干二净。

谢文伸出自己僵硬的手指,想要拒这人于门外,但是这人却抬手放在了他紧攥门闩的手上,阻止了他。

两人四目相对,谢文躲闪这人的目光,低下了头,什么也想不清楚。

良久,谢文反应过来,顿时忍受不了,胃中涌上一股胃酸,催他远离这个人,他疯狂抽出自己的手,直往卫生间奔去。

谢文爬在洗手台上,大约是一天没有吃饭,一觉睡到晚上,这时又受到刺激,于是呕出酸水,嘴中不是滋味。

他漱了漱口,然后接了满盆的水,猛地将自己的脸浸入水中,这窒息感让他感觉好受了一些。

憋在水里,谢文感觉时间过的很慢,但是事实上也许只有几十秒,他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肩膀,朦胧中还有声音,他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直到几乎不能忍受,谢文终于把头从水中拉出,他两眼被水遮挡,头发一绺一绺在滴着水,他大口大口的呼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