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叫周扬是吧,我说你会不会说话啊,这个祖坟又不是五服以内的,我们好几辈人至少在这儿祭拜了多少年,你在这儿胡扯些什么?”
“是啊,你是不是故意来捣乱的啊?”
“这小子信口雌黄,把我们这些人都当傻子是不是?”
旁边的几个族人围了过来七口八舌地议论着,表现得十分生气——周扬这话分明在说他们许家多少代人有眼无珠、胡乱祭祖,并且隐隐有指他们祖上不德之意,他们当然是义愤填膺了。
“等一下、等一下,大家先静静。”许海峰抬起双手示意族人沉着冷静,“我看这样吧,这位周扬周先生虽然话说得让人难以接受,但我们这些人毕竟也不清楚是真是假。好在今天有不少风水大师在场,我们不妨请他们都来看一看,各位认为如何啊?”
虽然在场的族人中有人辈份较长,但许海峰这话中规中矩、颇有道理,自然也就点头称是;至于其他几个年轻小伙子们,更是没有资格出言反对。
许海峰吩咐门宗中几个年轻人赶快请回那几个风水师,让他们全部回到了祖坟前面。
“各位大师,麻烦你们跑来跑去的,真是不好意思啊!”许海峰冲在场的七八个风水师抱拳施礼,表示歉意,然后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这位周扬周先生呢,也就是各位的同行,他认为这座祖坟内并无许家先祖居住,甚至连个衣冠冢都算不上,所以我想请各位大师先来瞧瞧,我这许家祖坟到底是不是像周扬周先生所说的那样!”
几个风水师听了许海峰的话,心里面均是大吃一惊。
这个小山包一样的许氏祖坟,谁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里面空无一物,甚至连个衣冠冢也算不上,这岂不是在骂他们许家好几辈人有眼无珠、胡乱认祖么?
不管他们能不能够看得出来,但他们至少要摆个样子、走走形式嘛,所以几个风水师再次绕着许氏祖坟转了一圈,看似在察看祖坟的情况,实则是在迅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很明显,大家都不是透视眼,这坟内的情况究竟如何是谁也不知道的。
周扬那个年轻人之所以信口开河,很有可能是他年纪轻、头脑活,想要标新立异,在同行中脱颖而出——或许他认为这坟年深日久,里面的尸骨早已腐朽烂掉而已。
对那几个风水师来讲,有一道坎是他们无法迈过去的。那就是如果他们赞同周扬的说法,无疑是承认自己艺不如人,人家早就看出来了,自己再随声附和肯定是落了下风。这也正中周扬那小伙子的下怀。
可如果断然否定周扬的说法,几个风水师心里面又没有底儿,万一破土挖开以后,发现里面果然空无一物,又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