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下脸:“怎么?魔教教主当得,定西侯就当不得?”
风雨未来,雷声先至,闷雷直砸进了沈清盛的心里。
“雷损若是倒了,京里明面上就只剩下一个苏梦枕的‘金风细雨楼’,以咱们这位小皇帝的个性,你猜他会怎么做?”沈清盛心中只想着这个。
这位皇帝对武林的关注和掌握实在远超他的想象。
白愁飞曾说:京城是一把刀。
苏梦枕曾说:在这里,人人都想做执刀之人。
如今沈清盛也想说一句:京城只是一座城,和别的城并没什么不同。
上至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亦或是自诩快意恩仇的江湖侠客,无论在哪里都只有一个身份——皇帝的子民。
沈清盛定了定神,双眼依旧直视皇帝:“我不想当。”
“好。”皇帝竟笑了笑,“后日申时,朕于紫宸殿设下宫宴,你一定要来。”说完这句话,他便对着无情点了点头。
无情双手合抱于胸前行了一礼:“臣告退。”
一直到回了神侯府,沈清盛才问无情:“你怎么不问我魔教教主的事?”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我是玉罗刹的儿子。”
一说完这句话,沈清盛就想看无情的表情,无情却偏过头去看了栽在院中的松树,他道:“宫宴当晚须多加小心。”
沈清盛慢慢踱至松树前,朝无情一笑:“我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