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在温媚的背后响了起来,将她给吓了一跳,“我说掌门,你走路就不能有点声吗?!还有,就算你和我哥是道侣,我是你的小姨子,但你这样闯一个女子的闺房好像并不妥当吧?!”
“小妹,姜师侄走了吗?”
听到温鲁的声音,温媚十分无语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带着自己的男人闯妹子闺房这事,也就自己的亲哥能够办的出来了!
“走了!走了!”温媚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片披帛搭在身上,“也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想要帮他直接说就是了,有你们在前面护着,我就不信其他人敢说些什么。那孩子现在就差把整个清晏派当成假想敌了!”
“你不懂。”李清衣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护,他自然是可以护。但他护得了一时,护得了一世吗?他能够给他们一如既往的待遇,但尊重和威严他却给不了。
温媚听了,又奉送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好了,你们快走吧!我要换衣服了,以后不要乱闯我的房间,万一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小心你们的眼睛!”
“小妹,你这在家穿的比在外面穿的还要严实,能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温鲁专注拆台二百年。
温媚的眼已经翻出天际,她将二人给推出房门,又下上了好几道禁止,才安心的梳妆起来。
趁着天色未亮,匆匆赶回五行峰的姜坚白将身上的黑色劲装脱了下来。看着上面破碎的痕迹皱了皱眉,这件衣服又废了。紧接着他熟练地拿起桌子上的药粉给自己上起药来,只见他身上的伤痕纵横交错,新伤摞着旧伤显得十分恐怖。
上药的过程十分痛苦,给某些伤口上药时又会牵扯到另一个地方的伤口,等到所有的伤口全部上完药时,姜坚白也早已疼出了一身汗。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呼过一声痛。他知道,能够让他呼痛的人,并不在这里。
等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穿上清晏派制服的他又是那个清风朗月般的二师兄。
唐绥已经昏迷一年了,但他的仪容依旧十分的整齐,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只是黑色的魔气时不时的从他的脸上身上掠过,看的人心惊胆战。
这一日,正好轮到姜坚白替他清理身体。
处理完身上的伤后,他便来到了唐绥的院子,一边给他清理着身体和他絮叨一下五行峰的事情,让他躺着的日子不至于太过无聊。
聊得内容都是一些十分普通的家常,比如五谷院的大师傅新研制的樱桃烧肉很好吃;小师妹又进步了,如今的她已经是筑基期的修士了;后山上养的红腹鸡只吃食不下蛋,负责饲养的小弟子已经念叨了好久,说它再不下蛋,就要将它送到五谷院祭五脏庙,可是那只红腹鸡依旧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