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亲吻中,仇君玉初次感受到陶臻的温柔与顺从。芬芳的口,软滑的舌,伴着轻柔的喘息和不经意间的低吟,比春风妩媚,比美酒醉人,世间所有被赞誉过的事物,都敌不过这样一个令人沉醉的吻。
而情动之间,陶臻似有了苏醒之意,仇君玉只好依依不舍地放开他,一双眼却依然停在他微露薄红的脸上,流连不去。少时后,陶臻颤动眼睫,从睡梦中渐渐醒来,眼前人有些模糊不清,他抬起头,定定地看了他许久,才道:“你……醒了?”
陶臻唇上还挂着方才偷欢时的痕迹,仇君玉伸手用指腹为他拭去,却笑着说:“你睡得真香,梦涎都湿了我一肩。”
“啊?!”
陶臻丝毫不记得方才发生的事,将仇君玉的话当了真。他怔了怔,勉力地撑起身体,用衣袖一抹唇角,面露羞色。
陶臻羞赧的神情极为可爱,令仇君玉又忍不住想去戏谑一番。但眼下却有比此更为重要的事,仇君玉也紧跟着起身,半靠在床上问陶臻:
“陶臻,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你居然有法子让我活过来?”
“我说过,我能救你,不会让你死。”
陶臻不愿将真相告知仇君玉,他暗自运气,发现体内仍有真气游走,想必是昙花现的效力还未消退的缘故。
仇君玉已醒来,别院便不宜久留。陶臻避开仇君玉的追问,正想与他说正事,却突然看见一枚羊脂玉璜,从仇君玉的腰间滑落而出。
掉落在榻上的玉璜令陶臻猛然一怔,他极快地伸出手,抓过玉璜反复细看,而后惊愕地抬头看向仇君玉,颤声问:“这……这玉璜……你哪里得来的?”
仇君玉见陶臻脸色不对,立即答道:“这是我从那名杀手身上找到的,当初以为这是他与寇言真的信物就留着了,怎么了?你认得?”
“是……白晚吗?”
陶臻攥紧玉璜,手腕颤抖,指节发白。
“对,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