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除了严沧的话谁的话都不听,就爱缠着严沧,被收拾了也不记打。
严桁之从下了朝开始就黏着严沧,严沧看他那副没心眼的样子也没管他,就由着他跟着。
他年纪还小,还没被允许在外开府,一路磨着严沧想去他那新封的北战王府混几晚。
严沧上了马,他也不怕把马惹急了踢他一脚。
严沧听说他要去自己府邸借住,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来便来吧,可别半夜哭着跑了。”
严桁之笑嘻嘻的应了忙道,“不会不会。”
然后死皮赖脸的蹭上了旁人的马,严沧的手下也不能对六皇子做什么,只能任由他抢了自己的马。
这日严沧被封为北战王,原本萧条的门庭,忽然递上了很多拜帖。
管家得了严沧的指示,自然是来者不拒。
他们刚从北境回来,对京里的局势可是一窍不通,站队?站什么队?这天下不都是皇帝的吗?
而我们的六皇子,提前体会了其他将要来王府拜访的人将受到的待遇。
在门外站着岗的将士倒是英气十足,看着就与一般人家的门童不一样,严桁之笑嘻嘻的跟门外的两个大哥打了招呼,再往前走两步便笑不出来了。
从大门到主殿一大片的空地上,竟是连片落叶都不曾有,院内唯余一个四角亭,亭内放着石桌,石桌上的木棋盘都裂了大缝。
严桁之忍不住后退半步,“这是?这是遭了贼了?”因为太过于讶异,后半句的声音都变了调。
管家偷笑了一下,看着自家主人没有招待客人的意思,忙上前,“六皇子说笑了,这是王府怎么可能遭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