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好得多,有点甜……跟醪糟水一样,陆文龙喜欢,帮余竹也倒了点,这家伙越喝脸越白,正在端起一碗敬江大船。
陆文龙才算是缓过那个劲儿:“第一件事很简单,前些日子,我们的弟兄一起在粤东做下点事情,防着对方过来报复,所以想拜托你们在码头趸船上帮我们留意一下,只要是粤东人过来,就赶紧通知我们……”拿手随意的这么一划拉,旱冰场已经在关灯,台球场也陆陆续续的有小崽子们开始铺塑料布遮挡台面,江大船看着这些,不说话。
陆文龙继续:“我们的口音特别,外地人来,一眼就能看出来,车站我们自己知道看,但是基本都是周边县份的才坐车来,外地的都坐船,怎么样,不难吧?”确实是,这一带的口音跟渝庆都有点不同,渝庆话又跟全国都有差异,来个外地人,很明显的。
江大船摇头:“不难……太简单了,不用我们看,回头给趸船说一声,每个人都要从水手面前过,跑不掉的……还有呢?这简直就不是个事。”
陆文龙敬他一碗酒:“那就谢了,你不是事,我们做不到……先说好,只要吊准了人,酬劳两百块。”
江大船辛苦一个月,还没这个价,顿时惊住:“你开玩笑?”
陆文龙嘿嘿嘿:“你们只要发现人,绝对就值这个价,要是他们不做声不做气的找上我们,哪个弟兄丢了性命,你觉得两百块算什么?”
江大船眼睛亮:“那倒是……啧啧,不过你们也太阔气了点吧。”两个少年穿得都很一般,余竹还好点,起码稍微时髦点,陆文龙就是灰不溜秋的一身运动服。
陆文龙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神灯他们跟我们合伙,一个月,什么都不做,这个数!”拿手指比划一下!
江大船没眼力:“四百?”
陆文龙抖眉毛:“四千!”
江大船不说话,猛的喝了一碗酒!
陆文龙指指正在摘围裙的田螺哥:“田螺哥之前在北街饭店做厨子,一个月一百四,现在我们一起,他每个月拿九百。”
江大船有点坐不住,余竹笑眯眯的帮他倒上一碗酒,举举自己的土碗,示意干了,大汉就当是一碗水,一仰脖子全倒进去,有点心神不定!
陆文龙看看那边几个穿着真有些破烂的大汉:“大船哥有嫂子没?这几个大哥有了吧?”其中有俩汉子明显三十多岁了。
江大船摸摸头:“扛包的……上两条街的姑娘是看不上,下面一条街的我看不上,再存两年钱,去找个乡下婆娘,绝对好使!”小县城不是呈王字型么,上面两横就是北街和中街,确实都是县城里的姑娘,哪里瞧得起下力人,下面一条街又大多是农村进城姑娘或者外地来做小买卖的市井人,尖酸油滑刻薄的居多,相比之下还真不如乡下淳朴老实的姑娘当老婆好。
陆文龙听了倒是眉毛一阵乱跳,余竹又忙着倒酒,江大船不喝了,直接看着陆文龙:“有什么话你明说吧,我们就是下力人,除了力气什么都不会,打我们主意,想我们卖命当打手做不到……我们只会老老实实扛包,欺负别人我们不会做,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