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在学校打架还好点,在外面打架动不动就拘留了。”

回到号子里,叶云分给牢头一些吃的,剩下的我们自己吃。

牢头吃完以后,过来和我们唠了会儿嗑,说他今天就要走了,以后有缘再见面吧。

我们还以为他要出去了,后来才知道是案子判了,转移到监狱继续住了。

牢头也是个可怜人,在外面跑大车,十天半个月也不沾一趟家。有一次开车路过家门口就进去转了转,发现他老婆和另一个男人睡在一起,气的他当场操起菜刀就把这对奸夫淫妇给砍死了。

案子拖了一年多,各方面调查取证都要时间,所以就一直在看守所里住着。

牢头走了以后,我们号子就空了张床,暂时也没有新人进来。

等到做花的时候,警察在外面喊了一声,问谁要跟着他去领材料,一个麻子脸站起来跟了出去。

我们才住了四天,还没把号子里的人认全,不知道这个麻子脸是什么来头。

过了十几分钟,麻子脸拿着材料回来了,分给我们以后说道:“还是每人二百个,做不完不许休息。”

说完,他就躺床上睡觉去了,显然把自己当作新任牢头了。

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周围的其他人,发现大多表现麻木不仁,平时怎么做现在还怎么做。

我又看看那个麻子脸,心里就觉得相当不平衡了,凭啥我们做着你躺着啊。

如果按照我现在的思路,就会觉得还有三天就出去了,没必要再去惹那个事了。

但是当时不行,我才十七岁,正是冲动热血的时候,和叶云、东子一合计,也躺到床上睡觉去了。

还没睡五分钟呢,麻子脸就过来踹我们的腿,骂骂咧咧地说:“怎么不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