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服不服我,毕竟我是高一的老大,过来敬酒是必须的——如果不想被找麻烦的话。

后来喝的酒酣耳热,让我觉得外面就是好,拘留所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居住条件怎样暂且不说,失去自由的感觉就让人受不了。

喝着喝着,老肥突然说道:“涛哥,你什么时候抗了县一中呢?”我惊了一下,瞪着他说:“我没说过要抗县一中啊——你什么意思?”

老肥说:“我没什么意思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挺高兴的,觉得涛哥一定可以。”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老肥在给我设套。

这种话敢乱说吗?传出去以后,高二高三的会怎么想?顶着这句话出去,就像是在头上顶了个靶子。

我很认真地说:“今儿个人也全,我重申一下吧,我没想过要抗县一中,以后不要再乱传这个事了。”

大家都说行、好,唯有老肥说:“涛哥啊,你有这个本事,就照着这个目标去做呗……”

东子也喝多了,大声说道:“这话说的好,有能力扛下整个县一中的,也只有……”

话没说完,一个酒瓶就丢了过去,正砸在老肥的头上。

老肥“哎呦”一声,捂着头站了起来退了两步。

紧接着,叶云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操的心不要操。”

老肥没说什么,捂着头退出去了,东子也不敢乱说了。

剩下的人继续喝酒,就没人再谈这个话题了。

后来渐渐散了以后,宿舍只剩下我们三个了。

东子说:“扛了县一中不好吗?我真觉得咱们可以。都说高二牛逼,可你们看看屈川,不一样被咱们打的连头也不敢冒。”

叶云说:“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就算咱们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不能这么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