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棠咬了咬牙,为了三十万担粮食再度折腰拜下,“祜哥哥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还请答应我祖母的粮食,莫要耽搁才好。”

“先不说这个。”萧祜冲苏沐棠勾勾手,“沐棠,你过来。”

苏沐棠不情不愿挪步去了床头,又见萧祜点了点自己的肩膀,径自吩咐道:“先帮我捏捏肩,待我筋骨松活了,才有力气写信。”

捏肩?

呵。

就怕你承受不住这样的“福气”。

苏沐棠努力控制住自己要暴走的脾气,两手大力地捏着他的双肩脊,非囫囵着叫他好受,竟还敢使唤她。

却越捏越是心惊,这厮是排骨成精吗?

怎地全是硌人的骨头?

再看他的脸,瘦削中透着病白,脖颈间点点细汗,探头一摸,还真是透着滚烫。

莫非这厮真的病了?

就因晨间那回落水?

这是个什么玉做的人儿啊?这么不经摔打!?

苏沐棠不由得想道,昨儿夜里两人这般那般,也算是疾风骤雨,他怎么没有死在床上?

却这时萧祜淡淡出声,“诏书的事情,你应当听说了。孤的皇兄因为知道了这封诏书的存在,设计要毒死我和父皇,在我生辰那日下毒在饭菜中,我因食用得少,父皇却是没了,我却留了条性命。

但也仅仅如此。

为了让我屈打成诏,皇兄将我扔进了慎刑司,烙铁,夹指棍,穿膛针,全都用上了,我还是不招供,他们便挑断了我得手筋,脚筋,我再也没有力气反抗,由着他们按着我得手,在早已备好的状书上画了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