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想象的场景有点草率吗？”三十五号技师开口说到，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不过何超知道，“她”现在，是那个未知存在的具象化。

“既然是我的意识，我当然可以选择舒适一些！”何超挺满意现在自己幻想出来的这具身体的样子，强壮年轻，充满活力，可惜没有感知。

“当然，这是你的自由！”三十五号技师笑了起来，“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她抬起那只纤细漂亮的右手，在何超眼前，那只手臂逐渐变成晶莹的光点慢慢消散。

“你的意识，正在逐渐崩坏！”

三十五号技师放下手臂，崩坏的部分又慢慢恢复如初。

“为什么？”何超低头望着自己不断崩坏又重组的身体问道，“这是系统不稳定吗？”

“可以这么理解，或者说。”三十五号技师笑到，“你也可以理解成你的意识世界正在衰减，直到彻底消亡！”

“消亡？”

“是的，消亡。”三十五号技师露出职业化的笑容。

“我会怎么样？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变成鬼魂去投胎吗？”

“你将回到最初那个状态，意识一片漆黑，没有任何感知……直到你彻底遗忘自己的存在，就像是电脑关机，彻底的关机。”

何超沉默了。

良久，他缓缓抬起头，盯着三十五号技师：“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你的逻辑能力很强！”三十五号技师笑到，“已经发现我的不合理存在了吗？”

说话间，三十五号技师的模样开始不断变化，垂垂老者，黄毛丫头，英俊大叔，高冷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