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睦始终活在天赋随时会恶化的恐慌中，他怕天赋恶化，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恶魔。

那天，神九一催生了一个天赋恶化者来找他，伪造证据，虽然那个恶化者被神九一控制起来了，但恶化者眼中的杀气依然叫人心惊。

好像……一头野兽。

没有理智，没有人性，忘记自我。

他是个没有未来的人。

苏雾淮想让他珍惜当下，想让他了解心声，看透内心，是否和万明墟情投意合，是否可以在一起。

他都懂。

但是，他不能，没有未来的人，何必拉上另一个人。

即便万明墟也是黑暗属性，谁能保证，苏睦不会比万明墟恶化得要早呢？

他要是死了，余下的时间，万明墟怎么度过？

他甚至不知道怎么苏雾淮相处了，苏雾淮额间妖娆的红痣，那是一个契约，一旦他恶化了，苏雾淮就要杀了他。

明明是为了保护他立下的誓言，却是以后痛苦的隐患。

他的哥哥终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他，

苏睦眼神悲伤，颤巍巍地伸手点了点苏雾淮额间的红痣：“哥，我背负了太多了，不能再背负了。”

他好累，只是苏雾淮，他就喘不过气来，不想再惹其他了。

“我就算死，也不会让誓言实现。”

苏雾淮坚决地看着他，“这件事情，我不要你担心。万明墟是值得的人，你要是错过了，以后绝对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你好好想想。”

苏睦不住地点头：“我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