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傅洵听着他条理清晰的辩解,警惕却没有半点消散。

民间却是有许多能人异士,当年给先帝进贡丹药的道长也是有些大能的,可这么年轻……

不是他有偏见,实在是不敢用他的绾绾来冒险。

如果是整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赤脚郎中,让绾绾受苦不说,还平添了她的希望。

“小福子……你去将宫中有久治不愈病症的人、寺庙中暂住的,求神拜佛想要祈愿身体健康的人,都给朕找来,给他看看。”莫傅洵当着墨染少年的面,直接给他些难题,“你若是真有本事,甭管有任何要求,朕都会答应满足你。可你若是想哄骗,劝你趁早离开,别将这条命扔在万宁寺。”

言外之意,他要是假的,莫傅洵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草民……自当竭尽全力。”那少年低声说,莫傅洵摆摆手,按着他的侍卫撤走。

少年郎轻轻拍打着灰尘、将褶皱的衣衫给抚平,退到门槛处,只望着外面的天色。

难道真是他误会了?

莫傅洵的心跳有些加快,不停打鼓,直到有五六个病恹恹的百姓和僧人进来,墨染少年挨个搭着手腕、又扒拉着他们的三庭五眼,沉默半晌,缓缓开口。

“这位婶婶饱受失眠病症困扰,但只要离开家,便能够酣睡到天亮。病因是心理压力极大,再加上家的附近或许有石坤草等物,该草能够散发气味,使人昏昏沉沉,头晕乏力,提不起精神。”

“这位僧人是觉得浑身瘙痒难耐,无论如何用药也得不到缓解。病因是万宁寺山下河流的水,你觉得夏季炎热便跳进去解乏,那河流中有些虫咬了你,但眼睛却看不到,用些药膏涂抹,不日便会好。”

“夫人是为求子。但若是自家相公并不碰您,哪怕是神佛也帮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