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殊轻轻摸着白狼,而此刻小奶团子才发现,白狼正趴在地上,抑郁到不肯动弹,那瞳孔幽怨的看着她似乎是在诉说着心灵的痛苦!这浑身的毛都已经剃光了,猴年马月才能够长出来?
“怎么会呢?京城有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御花园也很漂亮……”
小奶团子顾不上白狼,只跟莫景殊解释着,以为他是年幼时便贬谪出宫,是忘记皇宫的模样。
可三殿下却轻轻摇头,看着她满脸纯粹天真的样子,冷声道,“我是说,京城很压抑,那里没有自由。只有无边无际的互相权衡利弊、取舍,每时每刻都充斥着抛弃和不得不……”
莫清绾想起福公公几次欲言又止,似乎莫景殊是因为后宫的人跟暴君皇帝吵起来了。
“南城很自由,我在这儿虽然没有多少宫婢和奴才的伺候,却能够每日都出去吹吹风,没有需要忌惮和防备的人,看看书,弹弹琴,也乐得逍遥自在。”莫景殊用手摸着白狼,力度稍微有些重,惹得它嗷了两声。
小奶团子蹲着腿有些麻,站起身,看着三殿下的背影,有些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看到莫景殊都会觉得心疼,那是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纵然他常说不需要什么,也不盼望着什么,小奶团子总是能够听出来些口是心非的味道。
“宫中有太子和老八、听闻十一弟也出外求学,想来是能够替陛下分担些朝政难事的。那我回去与否,便也不重要了。”莫景殊站起身,看着月色、想要离开。
小奶团子却一把拽住他的袖摆,看他茫然的回头,认真又笃定的说,“不一样的!”
“嗯?”莫景殊有些不懂,轻声反问。
莫清绾坚定的、一字一句的说,“太子哥哥是他,八哥哥也不是你,你是独一无二的,谁都替代不来。所以你是很重要的!至少,绾绾觉得,你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