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早晨那封信,他差人来叫崔呈衍过去,结果却被对方放了鸽子。

崔呈衍在崔府无法无天惯了,饶是崔呈律在的时候,他都不曾怕过。

崔呈律越是摆大哥架子,他就越是要反着来。

“崔大人事务繁忙,我怎么敢来劳烦?”崔呈衍语不惊人死不休。“寒舍简陋,容不下崔大人这尊大佛,听说崔大人最近高升?我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名举子,要是不小心污了崔大人的清廉名声就不好了。”

崔呈衍白天的时候去了举子们的同乡会,知道了不少消息。

他这才晓得原来他那堂哥已经从边陲县城的小官做到了京官,而且还极有可能成为本届科举考试的主考官呢!

只不过,崔呈衍要是应考的话,崔大人这主考官应该就做不成了。毕竟血脉相连,要避嫌才是。

崔呈律听了崔呈衍的话,果不其然地皱了眉。

“尽会耍嘴皮子功夫。”他说着,颇为嫌弃。“家中一切可好?那日我收到家书知道你要应考,已经叫我爹知会你一到京城就来找我了。为什么不来?”

好一副说教口吻,崔呈衍最烦了。

他不耐烦地说:“我拖家带口,怕给大哥添麻烦。况且,大哥这么多年没回家,我还怕大哥贵人多忘事早就忘了我长什么样。”

崔呈律长崔呈衍七岁,喜静不喜动,小时候没少让崔呈衍吃苦头。

年幼的崔呈衍原本还挺想跟大哥亲近的,但每次都是热脸贴冷屁股,他这大哥看他好像有敌意,自己干什么事都能揪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