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良说,在温夫子眼里,亲儿子是块不成器的朽木,崔小公子才是那有潜力的璞玉。璞玉自然是状元之才,那朽木就只能努努力让自己不再发烂。

这般“亲疏有别”的发言让崔呈衍发笑,可也让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其实良良,才是对考状元有执念的人,他只是不说罢了。

崔呈衍想。他的傻媳妇,该不会是想从慕远枢这打听消息吧?

温良从庆王府回来,崔安就急急忙忙地告诉他,崔呈衍留了张纸条就出去了,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真不叫人省心。”温良看着崔呈衍留下的纸条,没好气地说。“别着急,崔小公子聪明着,不会丢。”

可崔安明显联想到了崔呈衍流落匪窝的往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京城里龙蛇混杂,少爷一个人在外面我真不放心!”

他家少爷穿得光鲜靓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在那些坏人眼中,可不就是实打实的肥羊吗?

如果崔呈衍知道他在崔安心里是这么个形象,估计要敲爆崔安的头。

“放心吧。”温良拍了拍崔安的肩膀。“悬着的心塞回肚子里,你家少爷不坑人就算好的了,别人想坑他?八成不可能。”

崔呈衍精明得很,贼见了他都要怕。

崔安将信将疑,他还是不放心,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焦急的心情都写在了脸上。

“怎么还不回来呢?”

小玉见他都走热了,便搬来张凳子来:“坐着等吧,说不定少爷一会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