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楚国皇帝本就是个性格顽劣的人,性情难以捉摸,谁知道他会如何对待云府。
他有怜悯之心,却不能因为这份怜悯之心而连累他的所爱之人和这个家。
千秋看向云深,云深眸色淡然,见他看过来,开口道:“千秋以为呢?”
他轻轻的拽了拽云深的衣袖:“要不一会儿我们将他送出城外?”
那布衣青年一听,眼底迅速燃起了希望的火苗,险些喜极而泣:“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千秋不忍看,别开脸向着云深的肩膀,闷声道:“你也别谢。府上有些伤药,一会儿有人给你敷上。你抓紧时间准备一下,估计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关城门了。”言罢,也不再等什么,便快步离开了大堂。
云深看着渐渐融入夜色里的千秋的背影,轻轻的扬起了嘴角,眉间尽是舒缓的欣慰。
祝江很快就带着人和药到了大堂。又听那布衣青年道:“多谢这位小哥。能不能冒昧的问一下,方才除了云深云公子之外,另外一位公子是何许人也?”
闻言,祝江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戒备的看他一眼,道:“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那布衣青年慌忙摆手:“不不不。我只是一个教书先生,并没有什么意图,只是想着知恩图报。我也知道此一去也不会再回来了,不能报答公子,但晓得个名字,也可以了。”
祝江见表伤已经擦的差不多了,便命人收好了药,又装了几个小瓶子给布衣青年,还是道:“另一个,他叫千秋,是我们家公子十年前在姑苏捡回来的。”
末了又警告道:“你别说出去啊!”
那布衣青年有些讶异,但很快的点点头:“小哥放心,云公子和千秋公子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祝江不耐的摆摆手:“时间到了,你快走吧。”
此刻千秋和云深已经到了大堂,云深向他微一点头:“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了,请恕我们不便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