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跃见他样子,轻蔑一笑,并不说话。只见不大一会儿,几名小吏拿着几串珠宝匆匆而来:“大人,搜到了!”
千秋突然站不住,头晕起来,只觉得怒火阵阵窜上脑袋,听不清任何人的话。却听一个声音道:“清者自清。”
待他缓过神来时,沈跃已经满意的带着人走了,祝江先是瘫倒在地上,后来又怒吼一声冲进里屋。
千秋一点一点地转头看云深。
只见他站在炫目的阳光之下,长发如瀑,眸似澈水,仿佛天地万物皆撼动不得。
灾难接二连三,仅是三日后,云府的门突然被人破开,但听有人掐着声音高喊道:“圣旨到——”
云府上下的人跪在院内。云深淡然跪于首,千秋于其侧。
即便是跪着,也要昂扬挺胸。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护国将军之子云深,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意图破坏齐楚两国安好。
现朕以其不合将军之职,故将将军令符移交于京城扶风沈跃,摄此官。云府一族流放密江,姑苏云府财物收归国有。钦此——”
千秋记不得宦官宣读的内容,他只看到站在前面的沈跃得意洋洋的笑容。
只记得他慌张的回头去看云深。
云深仍旧带着如沐春风般,已知晓一切般的微笑,盈然跪在原地,不惊不惧,不躁不怒。
千秋的心刹那间便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