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景和齐北折在,认路基本就不必靠千秋了,每到一个地方都是由他们两个商量接下来的路程,然后第二天一早就开始仿若越狱般的赶路。
齐北折不无调笑:“喂,楚长羡,要不是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体验这种一路被人追杀的感觉。”
“闭嘴,说了多少遍了别这样叫我。”千秋策马一路疾驰,“听你的意思你以前经常被人追杀?”
齐北折挑眉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白景:“是啊,要不然你以为我之前的病是怎么来的。”
顿了顿,他道:“本王爷怎么觉得你走了趟楚国,当了回殿下,摄了一段时间的政,脾气都变了啊?”
千秋说道:“哪里有?”
齐北折道:“如何没有?你看你之前多么坚定,多么果断,遇上追杀的就开杀,也不想什么悲悯天人的东西了。”
千秋沉默,好一会儿才涩然道:“人总是要变的,不能一辈子都软软弱弱的,不然想要的东西就得不到。”
齐北折眼神一眯,朝气蓬勃意气风发:“这倒是……”
越往后的日子越不好过,估计楚雪意那边已经采取了措施,各地的州县长官已经开始张贴他们的画像进行悬赏了。
于是三个人就开始了挡脸逃跑反追杀的道路,亏得齐北折毒舌的性子这才让彼此之间的气氛缓和非常,千秋好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人,每天都是看着白景眼底一片柔和的看着齐北折,齐北折则仗着他的包容放纵而更加放肆。
噢,简直扎眼极了。
扎眼归扎眼,广平郡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