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那么就是志在必得,况且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也算是一种昭示,让楚雪意和楚从之不好怎么收场。
酒肉珍馐呈上来,千秋先是说了几句话,无外乎都是些客套话,什么欢迎各国使臣的到来啊,以及像什么加强各国的友好往来啊,和平安定啊——这些倒真是千秋的心里话。
剩下的时间就是用膳看歌舞了,其中卫秦两国的使臣提出了好几个问题,甚至有些回答起来还颇为棘手。
每每千秋看上去答不上的时候,云深都会自然的替他说下去,表现出齐楚两国极大的友好性。
千秋知道卫秦两国一直都不是什么安定的国家,此番前来参加清宴会也不知抱着什么目的。他小声跟楚从之道:“派几个人盯着他们,我怕出事。”
楚从之亦小声回道:“陛下放心,我已经派人盯着了。”
千秋就差冲他竖起大拇指了:“有先见之明。”
他执起面前的白玉酒杯,抿了口里面的酒,酒是凌忽酒庄的,入口醇厚而不辛辣,给人回味无穷的感觉。
千秋不是第一次碰酒,但以前也只是偶尔这么几次,还不敢喝太多怕被罚跪。
千秋又喝了几杯,并没有什么醉意。这个清宴会到晚上还要办一场,今晚过去各国的使臣一般都要回去了。而云深是留下来等着他最后做完那些事之后再一起走的。
岂知这酒后劲儿大,清宴会刚结束千秋就开始晕晕乎乎起来了,浮梁连忙扶着千秋一路回到了思政殿。她一转身就看到跟过来的云深,吓了一跳:“云公子,您……”
云深道:“我来看看。”
说着,他撩了衣摆坐在千秋床畔,毫无顾忌的撩开他的衣衫,一眼就看了前胸还未完全痊愈的剑伤,眉间一丝疼惜闪过,手轻轻的抚过那个伤痕。他道:“这是何时的伤?”
浮梁垂着眼睛答:“是陛下最后一次逃跑时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