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日是他生辰,我这见血之兆实属不吉利,原本要送他的礼物也尽数丢了个干净,如今还害得他不能出场,坐在这里抽抽搭搭哭个不停。
我忍着痛拆开了刚包扎好的纱布,指着敷着绿色草药的那一抹红对他说——
“这是我的生辰礼,如此特别你是要记一辈子的。”
顾淼愣愣地看了半晌,猛地捡起帕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脸上的鼻涕眼泪一并擦去,一边抽噎一边说道。
“对,你说,说得对。”
顾淼站起来理了理凌乱无比的衣襟,渐渐停止了抽噎,接着他便推开愣住的郎中和车夫冲出房间,跌跌撞撞地跑去换衣服了。
见他走了,我便不忍了,痛得龇牙咧嘴地问车夫道。
“我刚刚很男子汉么?”
车夫顶着青紫的额头,长大了嘴不住地点头。
于是我又转向一旁的郎中。
我学着顾淼,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越嚎越起劲儿,似乎要把今生所有的份都流完,郎中慌忙小跑过来帮我重新包扎,车夫也跑过来顺着我的背。
“呜哇我好疼啊——”
我憋了一路,所幸如今终于可以哭个痛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手腕处的伤疤其实是这么来的
顾淼性格的转变也是从这里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