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窗外寒风凛冽,不断的吹打着街道上的灯笼。看不清四处景象,只能看到那雾蒙蒙的暗红色的灯光。

沈清弦见白君辞睡着后,从榻上走了下来,坐在窗棂前,手撑着腮:“在这里过了也有六七个月了,不知道在外面是怎么样,若和这里一样,那……魔狱……是不是他要推白君辞进入魔狱那里的时候,马上就要到了?”

望着屋外那一片雾蒙蒙暗沉的夜晚,又回头看了看睡在床上格外乖巧的白君辞。

这一刻中,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阵阵不舍,他虽然察觉不到,可在别人的眼里,却一眼便可看出。

清晨醒来时,便去了那原先的地等着归侨。

归侨推着车一来,看到他们两个人,昨日的耐心都没了,边摆放东西边不满着说道:“我不是都跟你们说了,我不是阵眼了?你见过哪个阵眼有我怎么聪明的?”

沈清弦:“……”(挺自恋的,应该不是。)

白君辞:“……”(蠢。)

沈清弦脚步一转准备走,想必他应该不是,那他观察了那么久岂不是都白白浪费在这了?

先前还笃定说他是,咳咳。“白君辞见他要走了,没有准备回客栈的打算,连忙跟上问道,“师尊这是还要去哪?”

沈清弦脚步没停,回道:“去那婚宴一趟。”

白君辞一听,立马说道:“师尊去婚宴做什么?”

沈清弦没再说什么。继续走着,只不过让白君辞走在了稍微有些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