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也知道东京的物价贵的吓人,我又没有足够的经费,家里给我的钱用起来很拮据的。不到半个月就用光了。”

“可是我也知道日本可是打工者的天堂,薪酬待遇也不低吧。”

“嗯,是不低,但是很累人,我去做了份洗碗工的工作,要求剪掉指甲,又要求这,又要求那的,后来手都被洗的开裂了,我怕手坏掉就辞了。”

“然后就来这了?”

“一开始也没想过要做这个……”赵淑敏一边按着一边说道,“就是进来才知道待遇挺好的,薪酬又高,又不会很累,几天的工资就够我花一个月的,还可以攒下,买点化妆品衣服之类的。”

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她始终无法认同一个有知识的女人会把自己的交配权换成了金钱,我不知道对赵淑敏应该抱有一种什么态度,我不能说她坏,也没有资格对她说教,因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人类的发展的历史潮流除了早期母系氏族外,一直以来都是紧随着男人步伐跟进的,而人类之所以妄图获得更高的地位在我看来不过是为了取得更多的交配权而已,从历代的帝王将相到现今的达官贵人,这跟动物世界简直是一模一样的,物竞天择的结果使得好母猴在发情期时,都对猴王翘首以待,盼着猴王临幸一次,并以此沾沾自喜,心想终于得了个好种,没准那天也能生个猴王,自己也跟着成个皇后了。

女人是悲催的,对,就像我现在无论怎么看这个赵淑敏都是包涵悲剧色彩的,尽管她可能为了自己能获得如此多的酬劳而沾沾自喜,但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悲剧。她成了一个伪制交配权,像她那个姐妹一样,被我用货币换来交给川田有太,让川田有太获得一种虚无交配权,已获得未曾有过的荣誉感,当然因为前者的虚无使得他获得的荣誉感也在清醒时最终化为乌有。这兴许是人们来这种风月场所的原因吧,虚无的快感,我想是的。

“在想什么呢?牧舟哥。”赵淑敏不经意间已经俯身压在我胸前,接着说道,“牧舟哥,你知道么?我最开心的就是碰到一位像你这样的帅哥客人,那在淑敏眼里可是一种享受哦~。”说着就吻起了我的脸颊,慢慢的到胸前,紧接着滑向我的下身。

算了,忘掉我刚才想的吧,兴许我错了,在赵淑敏滑向我裤裆的时候,我想我错了,“喔……你的嘴很甜,舌头……嗯~真灵巧……”我说。

……

我把我皮鞋边的一个垃圾袋厌恶似的一脚踢开,拿出纸巾擦了一下,问道,“我说有太,你们住的地方也太狭窄了吧,这车子能往里骑么?这涉谷区什么时候有这么邋遢的地方了?”

“大哥,虽然涉谷区是东京繁华地方,但这里一样也有穷人啊,每个地方都有穷人,就是每块稻田里都有野草一样,光拔是拔不尽的,不是么?”川田有太在前面说道。

“得了,你快带路,我把车放这里先。”我把‘浅田号’锁在路边停车位,直接跟川田有太进去。

我早上7点多钟起来,吃了早饭后,就一直等川田有太出来,这家伙却直到八点一刻才从那女人的屋里出来,惺忪的脸上,一副精力衰竭的样子。又带他吃了点早饭后,便让他带着我去涉谷区找柴田秀吉,算是拜访一下。

走过这狭长又昏暗的巷子,找到柴田秀吉的家,破旧不堪,木质结构瓦房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泛着黄斑,像年迈病重老人般,摇摇欲坠,若不是靠临边的房子支撑,恐怕就倒掉了。门边的电线杆上,贴满了小报消息。走进小院,看到柴田秀吉蹲坐在一个板凳上,面前一个木桶,使劲的搓着盆里的衣物,现在虽然初春,但冷冽的寒风却不曾止息,就在我们进门后,寒风也似找到空当似的钻了进来,刮起晾衣绳上的衣服。柴田秀吉兴许听到开门的声音,朝我们这边望了过来,纳闷问道,“有太,你们怎么来了?哦,牧舟君,你好。”

“秀吉,我跟牧舟君昨天出去玩,牧舟君说要来你家拜访下。”川田有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