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两天跟他对打了下,还真灵活不少,但是这力气还是太小啊。”
“擒拿跟柔道都有个特点,力量不是最重要的,技巧最关键,没技巧空有一副蛮力也无用武之地啊,呵呵。”
看着柴田一副淡然的笑容,我问道,“秀吉,再过几天就放假了,也要入川叶会了,有没有埋怨过我,让你跟我进川叶会?”
柴田冲我摆了下手,往旁边的长椅上坐下,在膝盖上紧紧地合拢双手,注视着正在跟师傅对练的冈本吉,说道,“没有埋怨,我倒要感谢你那么帮助我的家庭和妈妈。虽然大哥也是一直默默的做着帮助我家人的时,但其实在我眼里也看的清清楚楚,大哥你在我眼里是富家子弟,但是没有那种骄气,会放得下架子来跟我这个出身贫寒的小百姓聊天开玩笑,这是我以前不曾见过和感受过的,所以在我看来,你已经很了不起了,我虽然对那种奢华的生活不向往,但是还是愿意,算是‘追随’你吧。”
我也跟着坐在他身旁,说道,“我爷爷跟我说过,贫而无怨难,富而无骄易。所以在我眼里,你比我要了不起的多。要知道十匹千里马也不如一个伯乐有用,你在我眼里可是个伯乐,我还指望你以后给我多物色几个好的手下呢。”
“呵呵,谢谢你那么看得起我,大哥放心,以后我会跟你走到底的,黑道也好,白道也罢,都跟着。用我呢,我就干,不想再用我的话,我就走人,不会有半句怨言的。”
我看着身边的柴田秀吉,依旧淡然自得的笑看着练功中的冈本吉,略为文雅的面容,精神的短发,质朴的身姿里透露出一种怡人的气质,我也笑了笑,顺着柴田的目光看向冈本吉,脑中响起一句诗词,靠在椅背上,昂头看着屋顶的吊灯,在心里默念道,“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第七十二章 爱难了
放春假了,蒋盼叫我们大家伙去涉谷区的代代木公园赏樱花,这次叫的人比较多,有丁帅一群人,高铭尉和马志晨等等,我也只是拉着浅田和纪香去,李浩则带着江雨珊,都是大家彼此熟悉的人。
代代木公园要比砧公园大上许多,代代木公园曾经是日本举办奥运会时的奥运村,有异常宽大的草坪,是东京市区内为数不多的赏花地点。春风摇曳着樱花,不时让樱花飘落到我们身前,做一下亲密接触。
大家一路三五成群有说有笑,而我的心情却比较沉闷,因为后天浅田就要飞往美国。其实还有件事让我感到十分别扭,那就是我们这群人中还有三个女人是我熟悉的,蒋盼,饭岛美穗,赵淑敏。
熟悉,是的,我说的是身体的熟悉感,一种排除掉心灵之间构架起亲密关系的熟悉感,纯粹的熟悉。我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人们时常所说的通往女人最近的通道就是那阴道,确实是如此,那种绝对近距离的如胶似漆感觉要胜过千言万语,这种与女人的肢体接触就像一滴墨水滴入清水中,迅速的同化为一种亲密无间的颜色,多少带点阴暗的色彩。
看着前面的蒋盼她们三个手挽着手,心里不免有点不适,坦白说,我来日本差不多接近两年时间,这两年的时间里,接触的女人除却浅田外就是前面这三个,加起来总共四人,如果把跟赵淑敏的那一夜也算进去的话。四个不多也不少,假使是跟蒋成林那些人比起来的话。
我没有理由不把赵淑敏算进去,尽管她是个风俗店小姐,但我不能违心的说我不喜欢她,她是漂亮的,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样子,简直讨人喜欢极了。让我一直不解的是,为什么一个风俗店的女孩会拥有那么好看又纯真的眸子,或是说我之所以喜欢她,是因为她那讨我喜欢的眸子,正中我下怀的原因。
我的别扭来自于我日本两年中的女人同时出现在我面前,又如此的亲密无间,看着蒋盼不时回头跟浅田打声招呼,我更加紧张,生怕蒋盼突然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在浅田临走之际蒙上一层阴影,就我本身而言,我对浅田并没有多大的内疚感,就像我内心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浪子一样,但是,这也如同喝醉酒的人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是喝醉了一样,于是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浪子。否则我为何没有那么大的内疚感,我对浅田应该是内疚着的才是。
我的内疚并不是因为我把本该属于她的精子分给了别人,有时候我也确实把我的精子分给了走在前面的三个女人,但是就这点浅田是一无所知的,对,正是因为让她一无所知,才是我内心萌生出丝丝内疚感,但也仅仅是丝丝的内疚,因为我知道我是喜欢并深爱着浅田的,就像这和煦的春风喜爱着烂漫的樱花一样,但是这种爱也终究要做出一场别离,就像尽管我喜爱这樱花,但也无计留住这怡人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