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舟,别再说了啊,我这还有事,说了是礼物,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再说这味道可就变了啊。”
“那谢谢了,马哥,以后有用得着的你就说这,唉,你这人情,太大了。”
“哈哈,别说,我还真就等你这句话呢,你这一说倒弄的我不好意思了,好了,那就这样吧。”
“哎,再见。”
“再见。”
我躺在车里,把座椅仰了仰,闭眼想,自己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收下了这车。没有再想下去,下车后,关上车门回到楼上,跟柴田几人说了这件事,他们都表示祝贺,我却没有太大的兴奋,礼物固然可以让人感动,但是当这件礼物大到你无法承受时,压力便如期而至,我扭转了自己的办公座位,挨近窗花,把窗帘扯了一把,视线穿过落地窗玻璃看着马路边的那辆保时捷,深黑色,漆面反射着阳光,瑰丽极了。太好看了,我不知道是否是我想太多,一两百万对他们这年纪虽说并不算太多,但已然是笔不小的花销,钱这东西花在自己身上向来觉得不痛不痒,花在别人身上却是称放射状延展的。收下是不是意味着我与马志晨几人就此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马志晨啊马志晨,这个富有智慧而又无比低调的台湾人,出手总是让我无从招架。
下午便让冈本吉帮我把驾照转成日本驾照,冈本吉回来说需要等一两个工作日,问他会不会开车,他说会,但开不好,他是机车爱好者,对跑车确实外行,柴田更不用说。可是这车也不能一直晾在店门口,于是只得请求尹惠美,这女人是绝对会开车的,尹惠美的车技绝对比她的情绪来的稳当,但是,问题是如何让她答应,这种冷女人,向来是心直口快,语气咄咄逼人,对旁人不屑一顾,别说一辆保时捷,就是十辆恐怕她也不会放在眼里。
我颠着小步,慢慢的把椅子划到她的桌前,“咳咳……”发出两声干咳。
见尹惠美瞥了我一眼之后,又回过头去,没做声。
“惠美呀,还没吃午饭吧?”
“嗯。”
“中午我请你吃个饭吧?去我们世田谷区,那里有家餐厅,挺不错的。”
“不用,谢谢店长好意。”
我不由缩了缩身子,这大夏天却不由感到凉风阵阵。
“那麻烦你个事情行么?”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