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萧澈忙道:“靖言可给本王留几分薄面吧,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本王的短,靖言你怎么舍得。”
慕容靖言将手握了拳掩在唇边低声笑了两声。
金瞳跟在萧澈身边最久,倒也有胆子开开萧澈的玩笑:“王爷,世子这可是在笑话您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咱们王爷也有连个雪人都堆不成的时候。”
萧澈抬手便是一拳:“多嘴!”
金瞳遭了一拳,嘴上也老实了,再也不敢胡闹主子。
说笑间,二人已至流霜亭。
流霜亭立于湖中,湖面已然结冰,铺了厚厚一层落雪,慕容靖言站在亭中伸了手,想要接住几片雪花,廊檐实在够宽,他伸出手只携了些凉回来。
“靖言,用膳。”
金瞳手脚利落,不多时便将一片切得薄薄的鹿肉捡到了慕容靖言的碟子里。
宁王府里,安乐侯世子排在首位,再是王爷,这是宁王府不成文的规矩,自然也是萧澈给立下的。
慕容靖言坐下,还未尝一尝那鹿肉倒是先饮了一口酒,喝不了烈酒却偏爱小酌两口,辛辣沿着喉咙落下,连着胃里都是一阵难捱的灼烧感。
“慢些,又没人同你抢去。”萧澈递了一杯热茶给慕容靖言。
慕容靖言放下酒杯时,眉心依然拧的似结一般,他隔着热气与烟望向湖边那几枝开的稀疏的梅花,他道:“王爷府中今年的梅开的可不似去年了。”
原本岸边那一片都是种满了梅花的,往年都是开的茂盛,落雪时擎了雪,别有些风雅之境,今年也不知怎么了,枝丫枯死了不少,只开了零星几枝,配上这漫天的雪,不见风雅反倒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