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像是想通了似的,他放下茶盏又瞧了一眼绑在刑架上那暗卫道:“想好了?当真是什么都不打算说?”
那暗卫嘴角还挂着血沫子,血水和口水成了线沿着下颌角往下流,落在他那身衣服的前襟上,瞬间便能洇出大滩的痕迹来。
“宁王殿下。”暗卫笃定道:“奴才没什么好说的,刺杀殿下实乃师兄弟几个自己的主意,同秦王殿下并无半分干系。”
萧澈抬眼,他嘴角挂着轻笑点了点头,他勾了勾手,刑部的人上前,极不情愿的躬身拱手道:“臣在,宁王殿下有何吩咐。”
萧澈的手肘搁在桌上,他撑着腮边又瞧向那暗卫,同刑部的人说道:“听见了么?他说皇兄并未指使他们行刺本王。”
刑部的人垂首道:“回殿下,听到了。”
萧澈摆了摆手:“既然他说没有,那便没有吧,将他押回牢房,传下一暗卫来。”
听闻萧澈要将这人放回去,刑部的人只觉得萧澈不受陛下疼爱实在也是有原因的,此番办案,就是将这些人翻来覆去审上个几百遍也未必能审出些什么想要审出来的东西。
既然萧澈如此说了,刑部的人纵然对萧澈并无几分尊敬在,可到底他还是皇子,他如何说了,刑部的人也只得如何做。
“是.臣遵命。”
有人上前将捆着那侍卫的绳子解下,将人连拖带拽的弄回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