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早便恨上了,只怕是自从他明知她的母家是被奸人所害却仍然屠她满门时便恨上了,只怕是自从她再次身怀有孕他却罔顾昔日情谊纵容皇后加害时便恨上他了。
思及此,熙宁帝重重的咳了两声,这一咳便停不下来。
“陛下!”李福海惊呼一声扶住了熙宁帝,忙顺着熙宁帝的后背又叫到:“一群眼瞎的王八!还不快些奉茶只等着要掉脑袋么?”
那叫李福海这一嗓子吓坏了的小太监,上前奉茶时连手都是抖的。
李福海伺候熙宁帝饮了了半盏茶,熙宁帝这才将憋闷的这口气喘顺了,勉强站稳身子。
“陛下,可觉得好些?”李福海问道。
熙宁帝喘着粗气道:“无妨,无妨,旧时的毛病了,切莫声张,只待月华殿晚宴后再传太医来瞧就是。”
“是,奴才遵旨。”李福海说道。
月华殿,萧澈已然换了一身素白色衣袍,胸前绣了蟒的花样,一连发冠也换成了白玉冠,宴会尚未开始,萧澈奉命前来瞧这宴会准备的如何,一应奴才瞧见他也只是虚虚行了个礼便去忙自己的去了。
萧澈在殿中四处敲了敲,也没见什么新鲜花样是能带回去哄哄慕容靖言开心的。
这宴会还不到时辰开始,萧澈便在心里想着要找些什么由头才能早些回府去陪慕容靖言了,慕容靖言的伤口长得到还好,只是日日要喊痛,晚间睡得也不踏实,白日里则是六个时辰要睡去三个半时辰的,人整日恹恹的也没个精神,萧澈正想着明日传个太医去府上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