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晟已然落了泪,脸上乱糟糟的又是血又是泪,抖的连身子都直不起来。
熙宁帝猝然松手,萧晟从案前的阶上滚了下来。
熙宁帝坐回龙椅上,他盯着急忙跪好在地上的萧晟,他唤人道:“来人,传旨,秦王萧晟,里通外国且意图对北朔公主不敬,不敬兄弟,胡乱攀咬,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收押天牢,明日午后.”
萧澈叩在上,他听着熙宁帝轻飘飘一句“问斩”,心里竟有几分畅快,不仅是因为秦王活不成,更是因为熙宁帝在寿辰当日下旨赐死自己的儿子。
“父皇!”有御林军进殿将萧晟拖走,萧晟的哀嚎似乎仍然回荡在殿中。
熙宁帝心力交瘁,情急之下剧烈的咳嗽着,萧朔上前扶了熙宁帝,他道:“父皇莫急,龙体为上!”
萧澈叩在地上一言未发。
宁王府,慕容靖言已经回了屋,在屋中叫那暖意烘的昏昏欲睡,他只怕此刻睡了,晚间便睡不着了,因而命人在书房备好了画画的笔墨,他一时想不起画什么,执笔在纸上随意画了两笔,再收笔时却发现自己笔下画的那人眉眼之间尽是萧澈的模样。
“世子,宫中大变。”沧澜进门道。
“怎么了?”慕容靖言早便料到今日宫中的热闹他不疾不徐的问道:“可是秦王如何了?是流放还是贬为庶人了?”
沧澜拱手道:“斩首。”
慕容靖言收了笔,他有些震惊的看向沧澜,半刻,慕容靖言勾了勾唇角,他将沾饱了墨汁的笔搁置一旁,他道:“是了,的确是大变寿辰之日赐死自己的儿子,谁能比他更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