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澈骤然直了身子,他松开握在慕容靖言颈间的手,他道:“世子一言,当驷马难追。”
慕容靖言心里像是送了一根紧绷着的弦,他垂眸,神色中有些悲哀,有些凄惨,他道:“自然。”
萧澈随后拍了拍慕容靖言的肩膀说道:“世子,用心些,下月十八可不远了,岚霜公主还在宫中等着本王呢。”
慕容靖言看着那暗红色的针尖,莫名的想要把自己的手狠狠的穿过去,也许需要那样锐利的痛意才能抵消此刻他心中万分之一的痛。
萧澈走了,临走之前,他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绣娘说道:“且起来吧,倘若世子在因你教导不善而脏了料子或者伤了自己,你便只等着苦心经营多年的织云坊付之一炬。”
那绣娘颤颤巍巍的应了句是,萧澈才走出房间她便恳求慕容靖言。
“还请世子看在草民苦心经营,家中尚有老小的份上,好生学习缝制嫁衣。”
慕容靖言看着叩在地上的绣娘,他又将视线挪到空落落的门口。
近来,天气好像又冷了一些。
大约是因为心里不再暖和的缘故吧。
“且请嬷嬷放心吧。”慕容靖言伸手去扶那绣娘,他道:“我必好生跟着嬷嬷学,争取在下月十八之前将这嫁衣赶制出来。”
那绣娘满心感激的看了慕容靖言一眼。
慕容靖言有些苍白的笑了笑。
萧澈很少去后院了,总是在书房一坐便是一整日,时常有后院的小厮来报慕容靖言缝制嫁衣的进度,昨夜有小厮来报,慕容靖言整夜未眠始终坐在绣架前,直至天光大亮,好生用了早膳,待绣娘到了后院复又同绣娘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