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慕容靖言凄凄的拉住萧澈的衣袖,他的动作不敢太大,唯恐萧澈心里更厌了他,“求殿下,不要送靖言走。”
慕容靖言既然能说出这一句话,他便是已经丢弃了自己的尊严底线。
即便是要眼睁睁看着萧澈迎娶他人,即便是要眼睁睁看着萧澈同他人举案齐眉,可慕容靖言还是想留下,想留在萧澈身边,就算有一天他要赴死,也想在死之前,将自己欠萧澈的,尽力还一还。
“殿下。”慕容靖言声声唤着萧澈,他道:“留下靖言。”
萧澈握着拳头,他听着慕容靖言的哀求,心下像是有线缠成了团,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留在这里对于慕容靖言,对于他都是一场折磨,他再从慕容靖言身上找不到半点虚妄的爱意,他恨极了慕容靖言,他相信在他的命令之下亲手杀了从前自己心爱之人和自己的忠仆的慕容靖言心里也是同样恨着他的。
留在这里,是为了继续互相折磨的么?
“殿下,哪怕殿下将靖言当成馆子里的小倌。”慕容靖言说这话的时候险些将自己的舌头咬破。
如若赤月未亡国,他该是赤月的王子。
倘若身份不曾被拆穿,他该是大炎安乐侯府的世子。
他应该是如玉君子,他应该皎洁如明月,可他为了留在萧澈身边,不惜把自己同那出卖自己皮肉的小倌相提并论,慕容靖言深觉如若不然,他再无法子来还萧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