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间,萧澈不知摔了多少这样的折子。
头一回摔的折子,那折子中说恳请皇上为大炎国运思虑,选秀充实后宫,尽快为大炎皇室开枝散叶,要是这折子只这些内容便也算了,可偏偏那大人还在折子后头写了一段恳请皇帝为堵悠悠众口将重华殿那位送出宫去的话。
萧澈看完那折子当即便宣了上书的那位大人进宫,只将人扣在御书房跪了大半日才将人送出去。
重华殿那位在萧澈心中的地位众人皆知。
只怕今日又是有哪位大人不挑时候的来触霉头来了。
“陛下,龙体为重。”那小太监将茶盏奉在了萧澈手跟前。
萧澈端过茶盏浅饮了一口,随后视线落在地上的那奏折上。
这五年间,这样的折子他已经不知道阅了多少了。
从前做宁王的时候萧澈从来没有觉得爱慕容靖言是这么难的一件事情,总觉得登了大位就能更加光明正大的爱他,坐上这把椅子,他便能将慕容靖言好好的护在身后。
可现在看来,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跟萧澈的想象截然不同。
从登基至现在,萧澈不知道自己听过多少言官的进言,不知道收了多少今日这样的奏折。
萧澈撑着额头,他叹了一口气。
好像他坐在这把椅子上便是将慕容靖言推去了风口浪尖。
“陛下.”那小太监瞧着萧澈的脸色,又近前道:“重华殿早些时候派人来传说是侯爷今晨身子便有些不大舒坦,早膳用的并不算多,陛下的午膳可要摆在重华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