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侯一时怔楞,萧澈这意思是.不追究了?
安乐侯直起身子有些震惊的看着萧澈,即便萧澈此刻说着不追究了,可安乐侯的心里终究还是有所担忧,坐在这把椅子上的从来都是阴晴不定的,慕容靖言日日住在宫里,怕总有一日要应了伴君如伴虎的那句老话,安乐侯放心不下。
萧澈挥了挥手道:“侯爷跪安吧。”
安乐侯却是跪在原地没有动,萧澈拿了一本奏折还未展开,抬头便见安乐侯仍旧跪在那里没有挪动地方。
“侯爷可还有事?”萧澈问道。
安乐侯拱手道:“臣还有一不情之请。”
萧澈伸手道:“侯爷但说无妨。”
安乐侯又道:“陛下将犬子留在宫中诊治,臣自不胜感激,只是犬子的身份在宫中未免要遭人非议,又恐犬子性格使然扰了圣驾安宁,还请陛下开恩降旨能准臣将犬子带回府中将养。”
萧澈脸色骤变,他将手中的奏折放回原位,双手撑在桌案上,他盯着殿中跪着的安乐侯问道:“侯爷是不是觉得朕有些太好说话了?”
安乐侯惶恐叩头道:“臣不敢,只是.只是臣怕犬子无度,若是哪一日.”
萧澈打断安乐侯的话说道:“朕与世子之间如何,那只是朕与世子之间的事情,侯爷只管照看好自己的身体,莫要叫朕与世子担心便罢了,朕如此说,侯爷可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