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归雁把琉璃灯收起来，继续往前逛去：“世人传言，轮回之地有一条长河，其上幽暗无澜，以长灯引之，方可渡。”

云音书脸上可算有了别的表情：“难道……”这是引魂灯？

只听楼归雁戏谑的瞥了她一眼，浅浅一笑：“都说了是传言，传言当然是假的了。”

云音书一噎，摸了摸耳朵上的蓝色羽毛：“那这个灯有什么用？”

既然不是引魂灯，总不可能是普通的琉璃灯。

楼归雁：“可知这里为何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云音书摇头，楼归雁边走边继续说：“这些人看着与凡人无异，却也只在这一日，今日子时一过，此城便会烟消云散。”

“什么？”云音书脚步一顿，脸色刷的一下惨白，这一刻她脑子一片空白，定在了原地。

云音书自幼有个弱点，她怕鬼！准确的说是有心理阴影。

以前她不清楚，她堂堂一个修仙的，妖魔怪什么没见过，怎么会怕鬼，但她现在明白了，上一世小时候留下的阴影，那真是刻骨铭心。

好在后世的修真界有就没出现过几个鬼修，一般死的修士都比较省心，该轮回的轮回，该消散的消散。

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万年后，鬼修的传承绝迹，但人家没拉帮结派，还建一座城的习惯。

可这是万年前。

楼归雁一回头，突然发现云音书呆愣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他连忙走回去：”怎么了？”

云音书声音有些涩哑：“那这些人都是……鬼，鬼？”

大概明白她是怎么了，楼归雁勾起唇角，低头附耳：“……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