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一线城市,这种四五线小城市就有点落后了。从城北逛到城南也什么都没有发现。晚上九点多,我们两个坐在汝州市中心的洗耳河畔,微风习习,张玲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咬了一口,递给我,我也咬下来一个。

我问张玲:“这一趟走下来,有什么感触?”

张玲将糖葫芦吃光,把玩这竹签对我说:“想听真话吗?”

“嗯。”

张玲抬起头看了看因为污染而被遮住的月亮,喃喃道:“以前我总以为,这个世界总是很公平,他给了每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他给了每个人过不了三万六千天的生命。可是现在我却感觉世界很不公平,也许正如同你说的一样,有些人在这三万六千天里面享尽了荣华富贵,吃尽了山珍海味,而有些人在这三万六千天里面,必须要和生命做争斗,要与病魔做困苦挣扎,到头来一生全都剩下了悲惨。”

“以前我总想着要帮助这些人,可是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我也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我能帮助他们一时,却帮助不了一世。城市农村,这只不过是一个个代名词罢了,他们有他们的感动,有他们的世界,而我也有自己的苦恼,也有自己的爱恋。我能做到的,只是将我的一些爱,分发给大家一点。世间大爱,包含着家庭小爱,只有有了小爱,才能释放大爱。”

我点了点头:“很深奥,我没听懂。”

张玲打了我一下,说:“去死了。”

我笑了笑,牵着张玲的手漫步回酒店。其实我知道,张玲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轨迹,这些轨迹随着个人的信仰思想而变化。当一个人的思想登峰造极之时,他才终有可能君临天下。而普通人,只需要构建好自己的小家庭,从而去用自己的小爱,来温暖大家。而不是一味的愤青做慈善,这样尽管也好,但是只能帮助某些人一时,而不是一世。

夜深了,我脑袋昏沉沉的,即将要睡着的时候,我听到张玲说:“其实,你就是我的小爱,我想和你一同拥有大爱。”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

有些事情,必须要装鸵鸟。

……

大概是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张晓军打过来的,但是打电话的却是那次和我有一面之缘的地痞头头张小花。张小花在电话里面着急地说:“不好了,郝仁哥,晓军被人砍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

我听了之后,直接坐了起来,说:“怎么回事?”

张小花刚要解释,我就说:“别说了,你先保护好晓军,别着急找砍他的人,等我回去再说,我现在在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