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夏婉玉适应之后,就到了元旦前夕。

而我也终于从四川赶回来。

从四川赶回来后,我的毒瘾就算是彻底戒了。

从飞机上往下看整个上海,依旧是雾茫茫的。

可是我的心中,却很平静。

上海!我来,我见,我征服。

或许现在的我,在上海依旧也算是一个人物,但或许在某些人的眼中,我就是一个傻逼。这一年多里,经历了这么多事,遇到了这么多人,再说强硬话,就显得太过于幼稚。三十而立,我现在似乎也要到而立之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当得上立起来,但是我只能说,我不会再跪着。

即便是在最危险的时刻,我依旧不会下跪。

飞机降临在虹桥机场。

伴随着我带回来的,是一串狗尾草。

冬天的狗尾草不如夏天的旺盛,显得有些蔫儿。

夏婉玉开着路虎来机场,我将狗尾草递给夏婉玉,说:“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夏婉玉看了看我,将狗尾草拿到手中,在我脸上吻了一下,对我说:“最好的礼物。”

车往前面开,我对夏婉玉说了一些支教的事。夏婉玉笑而不语,我给夏婉玉讲刘薇薇去世的事,夏婉玉凝滞着眉头说:“刘薇薇,微小却不渺茫,真不知道人生到底能有多少中感动。”

我笑了笑说:“过好自己就好,不必去羡慕别人的伟大,也不必羡慕别人的高尚,更不用唾弃别人的低俗。优雅的起,低俗的下。”

夏婉玉转头看我,眉目中带着一丝惊讶,她对我说:“你真看开了?”

我点了点头说:“当然,是敌人的我不会放过,是朋友的我不会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