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形容这种痛楚?她想这比让口腔溃疡的人,喝辣椒水还要疼十倍!
沙场征战让她习惯了受伤,很快镇定下来,努力爬上了崖顶。
竹篓挂在腰间,药草的重量很轻,经雪仍是青翠蓊绿,小小一株,很难想象它们有接续筋骨的奇效。
往回走的路上,简单包扎过的伤口又渗出了血珠,滴在雪地上如朵朵梅花,触目惊心。她只得加快步伐,家中还有些王郎中给的止血药草。
推开房门时,眼前的场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祁瓒额头血肉模糊,鲜血横流,孙二狗举着砍柴刀…
她来不及思考,便飞起一脚,重重踹在孙二狗身上。
“别晕过去,我马上带你去找郎中。”赵清姿扶起祁瓒,见他满脸是血,吓得她丢了三魂,丧了七魄。
他死了,她的一切努力就会付诸东流。
“你…回来了”,祁瓒脑子里嗡嗡的,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她身上熟悉的皂角味,让他觉得莫名安心,能死在她怀中,也是不错的结局。
她想将祁瓒背起来,然后夺门而出,孙二狗却从那一脚缓过劲来,他吐了几口带血的痰,颤颤巍巍站了起来。这女人踢得他肝胆俱颤,幸亏穿得厚实,不然估计得疼晕过去。
他握紧了砍柴刀,看来下次动手得干净利落些,还没剁下李石头的手指,自己反倒挨了一脚。
“你这婆娘劲好大,在x上也这么烈?这鳖孙就是你搞废的?”孙二狗眼露y光,他喜欢会反抗的女人,就如同喜欢烈马。
赵清姿先解下腰间竹篓,将玄铁匕首拿在手中,看来先得解决了孙二狗这个麻烦,不能杀他,那就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