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浩天的心中顿时好奇起来,要知道这监狱里所有的建筑都是新的,而这座塔楼看起来至少有数十年的历史,与周围的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就在这时,他看到班长高云正抹着嘴走过自己身边,就一把拉住了他,指了指那高塔道:“班长,那塔是干什么用的?这么旧了怎么还不拆?”
高云看了看那塔,道:“哦,你是说那‘老死塔’啊,正好,我要给你说说这规矩,那边你千万可别过去。”
张浩天更奇了,道:“老死塔,这名字倒怪得很,是做什么用的?”
高云便把他拉到操场的一个花台上坐下了,指着那塔道:“说起这个塔的历史就长了,张浩天,你知不知道,秦安山监狱国民政府的时候就有了,是方圆几千里最出名看守最严的监狱,那时候附近几个省的重犯几乎都关在这里。”
张浩天也听说过秦安山监狱有很长的历史,现在的建筑都是新落成的,点了点头道:“和这个塔有什么关系?”
高云道:“当然有关系,你知道这个塔当时是做什么的吗,就是关那些最厉害的重犯,而凡是进入这个塔的犯人只会有两个结果,一是被执行枪决,二就是终身监禁,在这个塔里关一辈子,永远不能出来,所以就叫做老死塔。”
张浩天这才明白了,望着那静静的,毫无生气的高塔,道:“难道这个塔里现在还关着人吗?”
高云点了点头道:“当然,据说还关着一个人,都已经五六十年了,不过从来都没人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当年犯了什么事,但被关在这里面,来头一定是很大的。”
说到这里,他又道:“对了,张浩天,你千万不要靠近那座塔,否则会受到很严厉的处罚的。”
张浩天对于关着什么人并不感兴趣,便点了点头。
高云这时望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道:“张浩天,我就快出狱了,而你还这么年轻,算我多事提醒你一句,在这监狱里面,你的拳头绝对不是最厉害的,而且孤身一人,迟早是要吃大亏,我劝你还是学我一样,能忍的忍,不能忍的也忍,顺顺利利的出狱,运气好还能减刑呢。你看看人家乌龟,懂得缩头,那才活得长久哩。”
这时只见大黑哥的几名手下也出了餐厅,正瞪着眼往这边看,高云也不敢和他多说话,赶紧就起身离开了。
一直过了半个月,都没有出什么事,等到月中,工艺盒的任务已经全部做完,而且提前了一段工期,于是狱方宣布,下午犯人们到操场上活动,晚上还可以特别加两道菜。
到了下午,阳光明媚,第六分监区东南西三个监舍的犯人都到操场上来了,打球的打球,聊天的聊天,当真是热闹无比。
而操场一则有一个小卖部,此时排起了长队,几乎全是买烟的,操场里处处都可以见到站着、蹲着吞云吐雾的犯人,而在操场的一边,虽然有两名狱警远远地站着,却完全放松了警惕,正在笑着聊天,根本没有留心犯人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