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摆在床头柜子上的电话,反复的看着沈曼的号码,好几次鼓起勇气,却在手指要触碰到号码的一刹那放弃了。
从我内心来说我当然希望沈曼可以回国,可以过的很幸福,但是当初自己是怎么让她伤心欲绝的,我记得更清楚!
我真的很忌惮电话拨通后那种难堪的相对!
……
我拿了几灌啤酒来到阳台,迎着寒风,一口气喝完,极快的喝酒速度让我片刻之后便晕晕乎乎,胆子似乎也被壮了起来。
我用力地甩了甩有些晕眩的脑袋,朗声念了一首《江城子·密州出猎》顿时又壮了壮胆,一鼓作气的按下了那个让我倍感灼热的拨号键。
电话接通后的彩铃声让我的心一阵阵狂跳,好似将自己扔在滔天巨浪里沉沉浮浮。
“喂,你好……请问哪位?”
时隔半年再次听到沈曼曼妙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句,我的眼角便传来灼热感,呼吸不受控制的紊乱起来。
“喂,听到我说话吗……?”
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许久低声喊了一声:“师姐……”
……
久久无言,中间只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打火机点烟的声音!我们真的陷入到一种难堪的相对中。
“师姐,我是张一西。”
“……我知道。”
“你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