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哥,我带二十个小弟,在吕志广回家的路上伏击他,你看怎么样?”徐超问我。

“好。”我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洋哥,我们五个去赵宇的赌场打吕志广,我们到那就是一顿大扁踹,踹完我们就去金言家,你看怎么样?”苗玉龙问我。

“好。”我点了一只烟。

“洋哥,我建议咱们不打吕志广,每天带人吓唬他,往他家楼道里泼红油漆,拿石头砸他家窗户,咱们把他吓得精神崩溃,你看怎么样?”张琦问我。

“好。”我坐的腰有点疼,扭了扭腰。

“洋哥……”

“好了,别几把做梦了,咱们把屋子收拾收拾。”我说完后,带头扫地。吕志广是我们这条街第二大混子,走到哪身边都带着一群人,哪是那么好对付的。他是负责收高利贷的,他身边养的一群打手都是敢捅人剁人手指头的货。那天如果没有赵宇在,吕志广的小弟们早就扑过来干我们了。

在游戏厅如此过了三天,中间常乐找我去他家玩,被我拒绝了。黄建和杨晨还有若干小弟也给我打过电话,我们聊了几句。放假虽然轻松,却还是没上学有意思。他妈的,上学的时候想放假,放假的时候想上学。

如果我们六个就这么一直被赵宇的游戏厅拴着,一假期我和吕志广都打不起来。我看吕志广不顺眼,吕志广又什么时候看我舒服过。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运气好,靠女生上位的暴发户而已。

第三天晚上,我正往家里走,走到半路的时候,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拦在我的前面。那男人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羽绒服,他本来就长的一脸横肉,穿着如面包块般破旧羽绒服的他,看起来更加强壮。

那男人比我高一个脑袋,一双眼睛不时闪过凶光。看他那样子,不像混子,倒像是外地来的流窜犯。

我们这治安不太好,总有外地来的流窜犯偷东西抢劫。我回家的时候,我妈总会给我带来新闻,例如隔壁老张给人抢了,王阿姨家给人偷了,前楼的男人在家睡觉,一个小偷爬窗户进去偷走了手机和二百块钱。

我看到那男人,心里只有两个想法,一个是吕志广派人来打我的,另一个是我遇上真的强盗了。我晚上回家的时候,我妈总叮嘱我说,晚上回家的时候小心点,这阵子治安不好,要是碰上抢劫的,你赶紧跑。我当时还挺牛比呢,我跟我妈说,怕啥啊,谁敢碰我,我整死他!

我当时是那么说的,当我真正碰到流窜犯的时候,我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希望这个男人是个好人。

那男人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我怕他用刀子捅我,低着头不看他的眼睛,调头就走。阿弥陀佛,等我走到人多的地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