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情景。方宝却是一叹,这陈劲松与王艺勇是老对头,彼此较量绝非一次了,陈劲松敢和王艺勇对搏,自然是过去并不输于他,现在他却吃了一个大亏,而这个大亏,就是年纪,可以肯定的是,青壮年时期的陈劲松挥动狼牙锤的速度绝对是比现在快的,而王艺勇不敢和他的兵器硬碰,也占不了什么上风,但如今,陈劲松已经是四十好几的人,近十年来风平浪静,酒色财气的生活无疑让他的肌肉松了,反应慢了,过去这件让他扬名立万的武器反而成了他的负累,别说王艺勇招招紧逼,就是采取守势,拖也要把他拖垮。
正准备去接替陈劲松的位置和王艺勇一搏,然而,两人之间的局势在顷刻间就起了变化,只见到王艺勇忽然加快速度,挥刀向着陈劲松一阵疾攻,而且刀势刁钻,时上时下,时左时右,而陈劲松的力量已经衰了,这招架的线路太长,就大是吃不消,遮挡之间,手脚已经慌乱起来。
方宝离着两人搏斗之处还有十米,瞧着王艺勇的刀越来越急,随时都有可能砍中陈劲松的要害,心念一动,已经用极快的速度掏出了一柄子刀,他要出头,就必须让重庆黑道风云再起,这王艺勇是判官手下的爱将,如果毙于铁锤手中,无论于公于私,那个已经隐藏得很深,还当了人大代表的判官绝不可能再避让了,而他等待的机会就将到来。
这时,瞧着王艺勇一刀朝着陈劲松的小腹劈去,但招式未老,等到陈劲松来格,蓦地斜上一挑,竟刺向了他的喉咙,只要陈劲松的反应稍慢,就会中刀毙命。
方宝没有再等待,就在王艺勇的刀尖还离着陈劲松的喉咙只有一尺之际,凝神聚气,借着空地四周的路灯之光,猛的将右臂一挥。
一瞬间,雪光闪动,方宝手中薄薄的子刀已经不见了,而在王艺勇出刀的右腕,却多了一柄数寸长的飞刀。
吃了这一刀,王艺勇的手顿时一软,那刀就拿不出了,掉在了地上,而他一时间也惊慌失神,但就在这时,陈劲松的狼牙铁锤已经到了,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头盖骨上。
这样沉重而尖锐兵器,血肉之躯岂能挡住,王艺勇中锤之后,哼都没有哼一声,就扑倒在地,一颗头已经血淋淋的惨不忍睹。
瞧到王艺勇被铁锤击杀,他的手下一时间都傻了,顿时被陈劲松的人砍翻了十几个,剩下的三四十人哪里还有心思再战,赶紧纷纷抛下了兵器,举起了手投降认输。
陈劲松得了方宝之助,结果了王艺勇这个夙敌,心里当然痛快,但这里人太多,多数人都目睹到了此人死在他手中,不免也有些担心,当下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不要再为难那些投降的人,然后吩咐清理战场,把受伤的兄弟立刻送到自己一方的医院去。而方宝知道他们的医院无论医疗设备与医疗人员都比自己准备的那个“康平诊所”好得太多,便也去吩咐凌展,把袍哥会受伤的兄弟送去,粗步的统计了一下数据,今晚两战虽然都取得了大胜,可是连带孔武他们一批巡场与袍哥会兄弟,他的手下有四十几人受伤,其中重伤在三十人左右,战斗力减少一半有余,损失也实是不小。
看到王艺勇的人把他的尸体抬走,陈劲松走到了方宝面前,凝视了他一阵道:“想不到你还会这一手,我已经不是王艺勇的对手了,没有你那一刀,现在躺在地上的一定是我,多谢。”
方宝笑了笑道:“你是吃了兵器的亏,要是我再过十年,能不能拿起你手里的这个铁锤也未必哩。”
陈劲松知道他在给自己保面子,便拍了拍他的肩,道:“王艺勇死了,他最精锐的手下也伤了大半,沙坪坝是你的了,真是后生可畏啊,我们这一代人已经老了,这个江湖,是你这样的年轻人的天下。”
方宝现在仍然要保持低调,笑道:“铁锤哥,我看你是宝刀未老,要不是七哥派你来助我,今晚我多半真的走不出沙坪坝了。”
陈劲松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见到运送伤员的车已经走了,便跟着方宝上了他那辆长安车,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然后掏出了手机,给七哥晁谷禀报起今日的情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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