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柠抬起眼，沉默一秒以后问：“你是墨菲的俱乐部教练？”

老贺点了点头：“是啊，我年纪有点大了，手速反应能力跟不上，不能做选手只能干这个了。”

薛青柠这才回复他：“li。”

“不是，我是说你真名……”

“li。”薛青柠再次重复，语气一直淡如清水却掷地有声，“这是会再次打败你们的名字。记住这个就好。”

老贺愣了半天，觉得这孩子有点狂啊。和当年刚成年入行的李惟差不多了……再一回头看李惟，居然见怪不怪还一脸颇为欣慰的样子。又回头看薛青柠一脸面无表情的冷漠，果然是情人眼里出杀星。

李惟问：“还来么一盘，老贺？”

老贺摇了摇头，叹息道：“年纪大了精神力更不上了。就打了两三局而已，已经感觉没法全神贯注了。”

李惟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老贺看着他说：“……后天嘉年华上我带的墨菲俱乐部会参赛。到时候我们的队长也会出现，你们再一起杀一局吧。”

李惟点了点头：“随时奉陪。”

众人问了才知道，老贺是带着队员来这家五星级酒店吃饭的。据说这家酒店法餐味道十分不错。李惟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薛青柠，果然在他那双漆黑的眼里看到了一些亮光。

于是李惟说：“一起吧，我和我的队员也去尝尝看。”

打着游戏，时间转眼到了五点。大家一起约好了去吃饭，李惟用手机搜了一下酒店的维基网页，心想带着孩子一会儿是去吃鱼子酱配蓝莓鹅肝套餐，还是吃奶油酱煎鳕鱼生蚝配利口酒。随口报了一下菜单，听得薛青柠越发沉默，眼神越来越亮，青涩的喉结不由地动了动。

结果刚到餐厅门口，李惟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的手机卡早就换成了澳洲的，方便赛事主办方和他联络。看了看来电是个陌生号码，想也没想就接了：“喂？”